第(1/3)页 掌声退潮,贺声渐息后,廖烈克重回台上,朗声道:“第一轮副会长选举结束,第二轮副会长选举开始。” “参选人,汤秉达,陈伟楠,刘思仁,章志光” 尹照棠在第一轮已经胜选,在第二轮副会长选举中自动除名。 陈伟楠,刘思仁等人,虽只参与“补选”,但递交的都是副会长竞选书。 依旧在第二轮竞选名单中。 可汤秉达决定连庄,几人便希望渺茫。 廖烈克宣布投票开始,率先将自己的那票,投入票箱当中,代替唐学元唱名:“汤会长一票!” “汤秉达先生一票。” 汤学元擦完白板,笑着写出姓名,划上一笔。 汤秉达严肃的脸上,终露出一缕笑容,心中暗道:“虽然,陈会长出事,但同我冇关系,连庄副会长应无问题。” 尹照棠再有本事,都只是一个人,只能拿一个副会长的位。要想在商会中创建班底,非数年经营,多年深耕,难以成事。 异军突起者,来势再汹,都无法尽掌全局。 后排的会员们,陆续起身,走向上前排队投票。 黎智斌守在梯口,拍拍下属肩头:“做事!” 覃欢喜立刻挥手,带人冲上三楼,直奔会议区。 “上!” 唐学元整拿笔记票,见着一群差人,荷枪实弹地闯入会场,不惊反怒,蹙起眉头:“发生乜事,差人敢来打搅商会选举?” 两百二十一名会员,齐齐回首,看向警方。 覃欢喜举起手臂,亮出督察证件,朗声道:“唔好意思,各位老板,O记办案,烦请老板们配合.” 港岛施行资本主义制度,按照华夏传统“士农工商”的阶级划分,掌握着生产资料的大老板们,或大或小,都有绅士爵位,议员身份。 不是最低级的商,是最高级的士! 哪怕冇头衔的小老板,都得算个农。 只因古往今来,农从不是指佃户,是指地主。在当今时代,利用物业,店铺,邮轮,牌照收租的东家们,便是城市新地主,取代曾经“农主”的阶级。 真正的佃户,包身工,从未排在阶级里,是时代浪潮中的草芥,是史书上的一个个数字。 工,技术人才,专业学者。 商? 小摊贩,中间商,分销者。 仰人鼻息,受人差遣,当然遭人看扁,沦为食利阶级最底层。 差人? 小吏罢了,撑死算个工,只有顶层几位掌权者,称得上“士”。社团则是匪,弱者如鼠,强者如龙。 在场的商会成员们,真是个个扬眉瞪眼,面露怒容,觉得给下人冒犯,心生火气。今天,可是商会的重要场合,绝不容许差人乱来。 只见头排离门最近的章志光站起身,盯着覃欢喜道:“潮汕商会选举话事人,警队有再大的事,都不能闯会场。” “退到门口,等选举结束再讲,否则,系要我给一哥梅sir打电话,仲是给余sir打个电话啊!” 覃欢喜面色难看,脚下退让一步,只觉满腹憋屈。身后十几名身披防弹背心,腰间挂着配枪的O记干探,顿时偃旗息鼓,不敢声张。 官大一级压死人,阶级一层压垮山! 以下犯上。 该死。 黎智斌见状连忙跃众上前,亮出拘捕令,出言解释:“章生,余sir亲自签字的拘捕令,冇大sir的意思,兄弟们也不敢进来。” “事涉大案,为防重犯脱身,只得冒犯。” 会员们想到昨夜余sir派人递话,纷纷恍然大悟,回头看向尹照棠。有些人的目光,直接瞥向陈友庆,眼中不乏寒意。 既然是新选副会长的手笔,便是商会内务,警队只是代为办事。 章志光一下熄火,低声问道:“想带走谁?” 陈友庆已是察觉到不妙,眼神瞥向窗外,见到街头布满警员,终是挺身相向,说道:“警官,商会需要确认.” 黎智斌果断爆喝,出声道:“陈友庆,汤秉达,刘思仁三人涉及命案,带走,回警署作供调查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