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九瞳照世越歌破阵-《墨门龙公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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霓裳本体踏浪抚琴,七根琴弦皆是龙翊前世青丝。当《越人歌》末句"山有木兮木有枝"响起时,三百青铜战船同时鸣钟。钟声惊起归墟门内的青铜鸠,鸟喙衔着的正是初代合卺杯!
"夫君,该饮这迟了三百年的交杯酒了。"霓裳指尖星髓液注入杯盏,酒液映出令全场窒息的画面——慕容千秋与鲛人公主的合卺礼上,杯中物竟是星髓母蛊!
拓跋烈撕下血染的狼皮,背刺青遇鲛血竟浮出璇玑观暗道图。图中密室供着的不是祖师像,而是浸泡在星髓中的狼头人身怪!白璃的断指突然飞入图腾,怪物的独目睁开:"慕容翊,可还记得白露崖的狼孩?"
龙翊的破军古篆突然灼痛,记忆碎片涌现:十岁那年在白露崖救下的狼孩,竟是拓跋烈胞妹!少女为他挡下慕容氏追兵时,心口插入的正是九疑剑前身"断情"!
山鬼虚影舞至癫狂,九疑剑突然离手刺入血色棋盘。当剑身完全没入时,棋盘裂缝中涌出三百年前的星髓泉,泉水凝成慕容千秋与鲛人公主的婚典场景。公主掀开盖头的刹那,全场哗然——那面容竟与沐青棠九分相似!
"原来如此..."龙翊握住剑柄的《越人歌》铭文,"心悦君兮君不知——"最后五字化作实体剑诀,斩断七颗星髓心的共鸣链。霓裳本体突然呕血,金雀灯罩显现初代真相:慕容千秋大婚夜剜出的,竟是自己的心!
漠北狼骑突然结阵吟唱,声浪震碎青铜战船。拓跋烈割腕将狼血涂满九疑剑:"慕容兄,且看这招'塞上秋'!"剑锋所指处,冰晶狼魂踏破血色棋盘,与山鬼虚影共舞。
滇南虫师趁机将母蛊残骸撒入星髓泉,泉眼瞬间沸腾,爬出万千蛊雕。首只蛊雕额间星纹,正是慕容氏虎符图腾!
沐青棠的鲛绡绫突然缠住龙翊腰身:"公子,快入泉眼!那里藏着..."话音未落,她被霓裳本体的琴弦贯穿咽喉,鲛珠滚落泉中,映出匪夷所思的画面——泉底冰封着三百具龙翊尸身,每具都紧握断情剑!
血色棋盘彻底崩塌时,慕容千秋的残魂从镜婴体内剥离。他附身九疑剑灵,剑鸣震碎归墟门禁制:"翊儿,慕容氏真正的使命是..."话未说完,青铜鸠突然啄碎剑身,鸠眼中流出星髓泪。
霓裳本体突然解体,七颗星髓心化作北斗压顶。白璃的鲛人鳞片尽数脱落,在泉眼凝成《海誓录》真本:"慕容氏饲妖镇海是真,然所饲之妖乃..."
龙翊纵身跃入沸腾泉眼的刹那,拓跋烈的狼吻箭贯穿其后心。箭尖星髓炸裂时,泉底三百尸身同时睁眼!
泉眼冻结时,龙翊在冰层下看见自己首世的尸身——那具尸体手中握着的不是剑,而是沐青棠的金雀簪!簪头星髓珠突然映出宫灯女子真容:"好夫君,这局棋还剩三劫..."
龙翊的鲜血融入星髓泉时,三百具尸身眼中的幽蓝转为赤红。他们的手指同时结出墨门禁印,泉底冰壁应声龟裂,露出内藏的青铜鸠巢。鸠巢中央的玉匣内,初代慕容千秋的手札正泛着血光:"饲妖非为镇海,实为养蛊弑神!"
首具尸身突然抓住龙翊右腕,断情剑的煞气顺经脉逆行。记忆碎片中浮现初代婚典:慕容千秋的剑锋穿透鲛人公主胸膛,挖出的心脏竟长着星髓獠牙!"此乃归墟混沌化身..."尸身口吐慕容氏古语,"九世饲心,方成弑神刃!"
白璃的鳞片在泉水中重组,《海誓录》真文浮空而现:"混沌无形,需附九世怨侣心而活..."字迹未干,拓跋烈的狼吻箭突然调转,箭簇冰魄凝成他胞妹的模样:"慕容翊!你饲的究竟是妖是神?"
青铜鸠泣出的星髓泪滴入玉匣锁孔,机关转动声惊起万千蛊雕。匣中滚出的并非书卷,而是枚刻着天机傀宗徽记的星髓骰子。骰面显现"四、五、六"三点,泉底突然升起三座铜傀祭坛——正是墨门失传的"天地人三才阵"!
"原来天机傀宗是慕容氏暗棋..."龙翊咳出带星芒的血,见铜傀胸口嵌着历代钜子星髓心。阵眼处的初代铜傀突然开口,声线竟与宫灯女子同调:"弑神局启,请钜子落骰!"
拓跋烈剑招引动的漠北寒潮已至,泉眼表层冻结成冰镜。镜中映出匪夷所思的画面:塞外冰川崩裂处,爬出三百具与九疑剑灵同貌的冰尸!它们额间皆嵌星髓,步伐暗合《越人歌》的宫商角徵。
"慕容兄,这'塞上秋'的真正杀招..."拓跋烈割破掌心,将狼血涂满冰镜,"是请漠北先祖英灵啊!"冰尸突然齐诵《敕勒川》,声浪震碎沐青棠的鲛绡绫残片。
星髓骰子突然嵌入龙翊眉心,泉底三百尸身化作流光汇入九疑剑。剑身《越人歌》铭文尽数剥落,露出底下血色篆文"弑神"。霓裳本体的七颗星髓心破空而至,在剑锋凝成北斗吞煞纹。
"夫君,挥剑!"泉眼深处传来沐青棠的呼喊。龙翊握剑的手却被慕容残魂操控,剑尖直指苍穹裂缝中的混沌之眼:"九世心血,尽付此刃!"
弑神刃刺入混沌之眼的刹那,三百青铜战船从归墟门冲出。船首的慕容千秋玉像突然龟裂,露出底下鲛人公主的真容:"翊儿,莫忘混沌即人心..."
泉眼轰然炸裂,龙翊在强光中看见所有轮回的终局:自己抱着霓裳坐在星髓王座,脚下是臣服的各派群雄。而王座扶手处,赫然刻着初代手札的末句:"弑神者,终成新神。"
冰镜彻底碎裂时,拓跋烈手中的狼首箭化作星髓权杖。漠北冰尸跪拜高呼:"恭迎狼神归位!"他额间浮现的图腾,竟与混沌之眼完全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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