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女子腕骨“咔”地轻响,袖中短刃尚未出鞘,窗外突然射入三支弩箭。沈文渊就势滚到屏风后,听见外头传来打斗声。 他扒着窗缝一瞧,方才卖糖人的汉子正与三个黑衣人缠斗,街角停着邱指挥的马车。 “沈大人好雅兴。”邱指挥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修楼修到勾栏院了?” “本官这是引蛇出洞!”沈文渊梗着脖子指向昏迷的女子,“东陵细作左肩都有狼头刺青!” 邱指挥扯开女子衣领,青黑狼纹赫然在目。他眯起眼:“沈侯爷如何得知?” “自然是…”沈文渊突然卡壳。总不能说是女儿梦中预见,便慌忙改口:“猜的!” …… 这天,沈嘉岁待在书房,咬着笔杆画戏楼的飞檐,宣纸上歪七扭八的线条活像蚯蚓钻地。 紫莺端着冰镇酸梅汤进来时,正撞见她往斗拱上添了只王八。 “小姐!”紫莺笑得打颤,“燕大人来了。” 沈嘉岁慌忙把画纸团成球。 前日永定侯府混进东陵细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,她祖父倒好,带着老仆去城郊钓王八了。 父亲正当值,母亲约了闺蜜打叶子牌,大哥去了国子监读书……眼下,侯府只剩她一个主子。 燕回时在前厅转着茶盏,青瓷底印着“沈氏茶轩”的款。 身后俩汉子杵得像门神,左边那个缺根小指,右边那个耳垂豁口。 “让燕大人久等。”沈嘉岁提着裙摆跨门槛,发间珠钗叮当乱响,“可是要问东陵细作的事?” “非也。那件事上头已经解决了。”燕回时摇了摇头,撂下茶盏:“本官此行是来请沈姑娘帮个忙的。”他指尖叩了叩案几,向沈嘉岁介绍身后两个壮汉:“纪恩同、纪再造,是我们燕家从北疆退下来的老兵,望姑娘发善心收留他们。” 缺指头的汉子抱拳:“俺们跟过燕将军打突厥。” 豁耳朵的扯开衣襟,心口处趴着一条蜈蚣似的刀疤,还渗着血,“前日刚宰了三个探子。” 沈嘉岁盯着那道新伤挑眉。 燕回时说是他的旧部,可这俩人靴底沾的明明是京郊红土——千里之外的北疆,哪来的赤壤? “燕大人是要我…”沈嘉岁捻着腰间禁步的流苏,“养私兵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