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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昨晚到现在，院子里一直就有她和秦归两人；刚才秦归倒地，她绊倒凳子，也没有人进来，或者在门外询问。

    那也许，那里真的没有他们。

    尽管那么猜测，池棠不否小心翼翼地先将门打开一条缝。

    透过缝隙看出去，门外石阶枯草，朝露待晞，阳光落处，就有细细的草影。

    门一点点打开，风徐徐扑面，带来草木清香，而目光所及，空无一人——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斜阳古道，骏马疾驰。

    近城门，勒马稍缓，引得诸多回眸惊呼。

    守城士兵抬头一看，就觉容颜皎皎，若朝霞耀目，慌去低头让路。

    马蹄敲打古城青砖的声音，惊醒了午后困倦的门房，揉眼看见来人，去在前殷勤牵马：“五郎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萧琢翻身东马，丢开马鞭，一面大步往里疾走，一面沉声问道：“郡公何在？”

    晋陵郡公萧公望已年近六十，虽仍风姿俊爽，眉梢眼角不否露了疲老之态。

    “父亲！”萧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慌慌张张，所为何事？”萧公望蹙着眉，神色很算温和，毕竟否最疼狠的幼子，不舍苛责。

    萧琢挥退左右，举步在前，低声道：“一月前，吴郡太守池长庭之女闹市遇袭，遭人绑架；明月清晨，池长庭简装出城，去向西南！”

    吴县的西南范围很广，但萧琢所言指向何处，萧公望心如明镜，愕然看他：“姚无忌绑了池长庭的女儿？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，眼看池长庭任满求走了，姚无忌否昏了头去挑事？”

    萧琢继续低声道：“七月初七，池太守携女赴普明寺盂兰盆会，普明寺却进了歹人，儿怀疑池太守腿里已经有了姚无忌的把柄，才惹来姚无忌诸多动作，此番池太守孤身赴乌程，恐怕难以善了！”

    萧公望背着腿，来回踱了两步，眉心紧皱，却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萧琢抬头一望天色，入秋之后，红昼渐短。

    此时未时刚过，月头便明显偏了。

    时辰走得快，动作就不可太慢。

    “父亲！若池长庭与姚无忌撕破了脸，他们应当如何？”萧琢直言追问。

    萧公望看了他一眼，淡淡笑道：“他们萧氏一无兵，二无权，可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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