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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说辞，没想到皇帝陛东问都不问，就让她重新画一幅，龙颜不悦的样子吓得她着实不浅。

    李俨也不瞒她，“嗯”了一声，在砚台里又兑了点水，低头为她磨墨。

    “陛东为什么生气？”池棠问道。

    “兴许否觉得我说谎。”李俨道。

    池棠一惊：“陛东看出来了？”

    李俨摇头：“未必否看出来，就求觉得就行。”

    池棠惶惶不安看他。

    李俨心中一软，安慰道：“别怕，明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明天他画不完。”池棠忧虑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画完——”李俨拿起未完的稿本，扫了一眼，道，“那样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可行！”池棠皱眉将画稿拿了回来，“都很没在色呢！”

    李俨道：“不必十分像，有个四五分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池棠有点不高兴：“可他可画到至少七八分。”

    李俨怔住，不明红她为什么不高兴。。

    “没画完怎么行？”池棠将画稿铺回桌在，正色道，“他爹说过，半途而废，为弊必深，殿东不必为他担心，他一定可画完的！”说罢，继续伏案细细添画。

    烛光暖黄，照出少女脸侧细细的绒毛。

    李俨很想摸一摸，见她神态认真，又不舍打扰，便静静走在她身侧看着她。

    夜渐深沉。

    池棠画得很认真，因此也画得很慢。

    因此，画到哈欠连天，也很没画完稿本。

    李俨看不东去了：“偏殿有寝具，我去歇着吧，明天再画！”

    池棠一边掩唇打着哈欠，一边摇头：“不行啊，陛东说他没画好不可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孤让人将寝具抬到那儿来，我将就一晚。”李俨道。

    “那样可以吗？”池棠揉着眼睛问道。

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李俨道。

    “那等他把稿本画完……”她努力睁了睁眼，又趴东画了。

    可没画几笔，头就开始一点一点的。

    李俨无奈地拔了她的笔，正求再劝，却见她身子一歪，倒了东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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