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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能治住她的不一定是李镇刀或者那些规矩。

    但岳凌恒，绝对能行。

    初春阴雨绵绵，草木新绿。燕从灵老老实实寻了一辆马车，花了几日时间才到陵城。

    南面的气温比帝京要暖一些，但雨水也更加充沛，道路潮湿泥泞。她从檐下一位摆摊阿婆那里，买了把绘着红梅的油纸伞。

    见到旁边有炸的焦黄酥脆的春卷，也买了些。

    春卷是刚刚出锅的，即便用油纸包着，揣在衣襟前也能感觉到一股子热气。

    到地方时，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收起伞，燕从灵站在门口，喊道，“楼弃雪？”

    里间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往日里她只要喊一声，那只雪白团子似的小狐总会像小狗一样，摇着尾巴朝她兴冲冲跑来。

    等了片刻，燕从灵抬脚走进。

    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，两人之前一起住时就是这样。楼弃雪作为一只白毛狐狸，多少沾点洁癖。

    “楼弃雪？”

    又喊了一声，还是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脚步停在原地，燕从灵没有再往里面找了。

    狐妖听力敏锐，就算退化到没办法开口说话的程度。她一连喊了两声，这间屋子又不大，也是指定能听见的。

    可现在什么都没有，只能说明一件事——

    他离开了。

    甩了甩伞面上的雨珠子，燕从灵倒没有多少意外之色。

    九尾妖狐生有九命，但再多条，自己杀他一次也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何况，这世间哪有人会嫌自己命多的？

    他要是因此事生气离开，以她的角度来看，再正常不过。

    怀里的春卷还热乎着，燕从灵走到窗下，从桌底抽出那本记了一半的日录。

    可惜了，只剩下最后一个阶段还没来得及观察和记录。

    还有就是她身上的残毒……从上次霍家回来后，这么长时间都没再发作过，也不知道到底清理干净了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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