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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克里斯突然惊醒，他攥紧的手已经冒出了汗水。

    “这次在廷根准备待多久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长长地叹了口气，他最初只是想通过丹来试验一下能否简化梦境占卜，现在得出了这种结果，让他有一种“见死不救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咳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闭上双眼，集中灵性，刚要在心里默念想好的占卜语句，突然想起灵摆法只能预测自身，而且只能得到“是”或“不是”这两个回答。

    我该做什么，我能做什么？

    克里斯苦笑着把纸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，他甚至只和丹说过寥寥几句。

    克里斯挠了挠下巴有些尴尬，这意味着他不能随时随地实施梦境占卜，出外勤任务时有一定限制。

    “丹，你该去医院了。”

    丹没抬头，专注地缠着绷带，嘶哑着嗓子问道：“医药费寄过去了吗？科里？”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桌上翻开的《罗塞尔诗集》，上面写着：

    “明天有雪伦夫人来‘阅读催眠’，怎么，你也想去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将门反锁坐在椅子上，回忆着克莱恩简化梦境占卜的步骤。

    丹接过看了看，从上衣内衬掏出一小叠皱皱巴巴的汇款单，打开夹子，把这张崭新的夹进去。

    他的肺……

    “不要见到财利就丢掉自己的尊严，不要见到别人遭难却不出手相助。”

    这些汇款单都是汇给他妻子的，用来治疗他女儿的病。

    他默念七遍，睁开眼睛，看见白水晶在逆时针缓缓转动。

    诡秘世界有无数人生活在苦难中，克里斯不用想也知道，但他现在能做的很少。

    灵视状态下，丹的肺部有一团醒目的黑色，像是凝固的石油，他的四肢也因过度劳累变成了暗红色。

    自从我知道她曾经是男人后，就……我没有罗塞尔大帝那种癖好。

    克里斯暗自腹诽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。

    凯瑟琳想了想，朝他点点头：“应该可以，明天晚上七点半，换上正装，到金梧桐区的博拉格俱乐部，活动八点开始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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