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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背对着他，但克里斯感觉她正淡淡地笑着。

    午饭很简单，可餐厅不知道这里只有他和鲍勃两个人，依旧送来了七份午餐。

    车厢的晃动声与马蹄声渐渐融为一体，克里斯沉入梦中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亮起一道光点。

    他这才发现大学校园里已经变了，关于毕业典礼的横幅与彩色旗帜已经挂在了许多地方，再过不到两个星期，他就要正式毕业了。

    这画面闪了一瞬就消失了，克里斯没见过她，但想来也知道这位肯定是魔女教派的人。

    “喂，小伙子，你到站了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知道非凡存在但不是非凡者，机械之心的行动信息也会对他保密，他得到的消息是弗雷德出被马车压倒，重伤昏迷。

    卖票大妈亲切地拍拍他的肩，刚才克里斯上车没让她找零，这令她心情不错。

    那就试试梦境占卜吧……

    没有生气的后勤部看起来十分冰冷，和“鼹鼠”公寓的客厅一样，这里也没有彩色，唯一的一处彩色是安妮和凯瑟琳的那间办公室。

    如果可能，他也想回到他们当中去，想没有顾虑地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里，体验自己尚未开始的生活。想和这些心里装着未来的学生们一样，毕业之后找份工作，与相爱的人一起度过普通平凡的一生。

    他的问题很多，比如“‘鼹鼠’的下落”，“绿宝石项链的下落”，但他现在占卜的是“威压感的来源”。

    他尝试了两遍灵摆法都失败了——路面不平，白水晶晃来晃去，在车厢里用不了灵摆法。

    克里斯现在不担心自己会被对方的反占卜手段发现，他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突然暴毙，足以说明那位“永恒存在”至少有超过“旧日”的隐秘位格。不然就凭他脑袋里的知识，亚当什么的早把他杀了千八百遍了，就算没死也会被星空上的外神污染。可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好好的，身体倍棒，吃嘛嘛香。

    克里斯吐了口气，把写好占卜语句的纸握在手中，收束灵性。

    克里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从学生们之间穿过，接受他们好奇的目光。他许久不曾漫步在校园里了，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。机械之心的队员们为了保密都会选择从后门走，他们虽在校园，却游离于校园生活之外。

    “克里斯，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可他知道自己注定与这种生活无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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