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把自己逼得那么紧,到头来留下了什么吗? 褚音躲在了窗帘后,黑白分明的眼珠睁得溜圆,伸出手指碰了碰窗户。 “……我叫褚音。” 舱里没开灯,外面炫目的光透过磨砂玻璃照了进来,并不算黑。 讽刺的是,临到死前,她也没尝过做女人的滋味儿。 临了,褚音才惊觉她一直战战兢兢,小心谨慎地活着,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。午夜梦回,枕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。 生命如此脆弱,韶华更如昙一样短暂易逝,她活了一辈子都参透不到的道理,此时却分外清晰。 船舱内很安静,两人就这么耗着,外面震天的音乐如同隔了层水膜,隐约而不清晰。 见她如此,顾衍微微蹙眉,劈手夺了过来轻轻一拧,盖子就开了。 顾衍脚步一顿,又一阵风刮过来,砰地一下带上了大门。 渴极了,一口水便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,饿狠了,生肉也可食。 “告诉我,你是谁?” 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所有人,终于安全了,褚音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陡然松弛了下来。 为了活下去,褚音开始和后院儿那些妇人斗,苦练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,却不再为了抓住那人的心。 没了盼头的日子总是难熬的,斗了几年,她便油尽灯枯。 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明晃晃写着:你怎么还不走? 顾衍挑了挑眉,干脆斜靠在墙壁上不走了,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的反应。 上辈子她在做什么呢? 顾衍随手拎了过来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瓶子往左,她的视线也跟着往左,漂亮的眼里沁满了焦急与渴望。 宽阔伟岸的肩膀阻绝了那些令人不适的目光,她窝在他怀里,头还晕乎乎的。 这是玻璃,她识得的。 许是实在熬不住了,小女人等不急他离开,便开始拔那水瓶上的盖子。 小女人呆了呆,那双浅眸里渐渐漫开了一片大雾,湿漉漉的,泪珠子要掉不掉。 顾衍一怔,平静无澜的黑瞳里荡过一丝涟漪。 研究了好一会儿,褚音才推开了窗户,却只谨慎地探出去半个脑袋。 他们半阖着眼,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声,惊的楮音一把拉上了窗户,靠着墙壁瘫软了下来,再不敢往外看一眼。 作为侍妾,没了男人的宠爱就什么也不是,若遇到薄凉的家主,随意被发卖了也是常有的事。 褚音起身走到了床边,敛眸瞧了许久,才伸出了指尖,碰触了下那淡蓝色的床面。 那盖子轻轻一旋就好了,竟如此容易…… 下一秒,她瞳孔猛地震颤了下,连忙捂住了嘴,才勉强抑制住冲破喉咙的尖叫声。 船舱并不隔音,外面的音乐顺着窗户缝隙漏了进来,那不是丝竹管弦发出的音色,更非箜篌二胡所奏,动听的仿若天籁。 舞池里,女子们衣着暴露,大庭广众的,竟公然与男子饮酒调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