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牧,那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军人,也还和年轻士兵们一起,死死守着城垛。 三天三夜了,他的眼珠赤红,盔甲上结了干涸的血块与硝烟狼藉。 粗哑的嗓音几近消失,但他依然不断指挥着人得上阵。 他像一堵人墙,挡在最危险的位置。 有李牧守着,敌人一步也别想染指城门。 可力量再大也逐渐耗空。 柔然人像疯了一样攻打过来,挡住一拨 ,后面很快又被新的进攻潮水淹没。 将士战死的越来越多,弹药几乎就要用尽。 一股无形的绝望将每个人包裹着,闷得喘不过气。 没有人能说清,还能再撑几日。 更没人晓得,援兵现在究竟身在何处,哪怕有一点风声,心里也许会轻快些。 “将军,西面那段城墙塌了一大片,柔然人冲上来了!” 一个士兵踉跄跑近,话音都在颤,一脸的苍白和泥浆。 李牧心里像突然坠下了冰窟。 担心的局面说到底还是来了。 来不及多想,他侧头大喊,“亲卫营,随我来!” 刀出鞘,前后已没有犹豫,只要缺口还在。 自己就必须扑上去,哪怕血流光都不许倒退半步。 恰在他率兵疾奔,局势将崩之刻, 忽然有隆隆的脚步声整齐传来,好像关城底下响起闷雷。 转眼之间,黑甲铁盔的士兵举着火枪。 如同无尽黑流呼啦一声涌上了高高的城头。 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,以排为单位,迅速在城墙上组成了三段式的射击阵型。 “预备!” “开火!” 砰!砰!砰!砰!砰! 密集的,如同炒豆子般的枪声,瞬间响彻整个战场。 无数铅弹组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死亡弹幕。 朝着那些刚刚冲上城头的柔然士兵覆盖过去。 那些悍不畏死的柔然勇士,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,成片成片地倒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