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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香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勉强起来，沉默了一下，才道：“皇后娘娘宫中的东西，自然都是最好的，哪里是奴婢这等粗手粗脚做出来的东西比得的。”

    无双一听这话，顿了顿，看着香香道：“怎么？她给你委屈受了？”

    香香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忍了忍，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无双一听，还哭上了。当下伸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坐下，伸手为她擦掉眼泪，低声道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香香抽泣了一下，才委屈的道：“这位皇后娘娘，看着奴婢碍眼呢。”

    无双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奴婢是伺候过太后娘娘的，又是公主殿下吩咐留在陛下身边伺候的，陛下难免多照顾奴婢一些。平日间奴婢也是安分守己不敢有丝毫怠慢，可还是让皇后娘娘瞧出了一些不同来，非要觉得奴婢对陛下、对陛下有那等心思。这便罢了，还误会陛下对奴婢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香香说到这里确是有点说不下去了，最后抹了一把眼泪，道：“奴婢是有自知之明的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。不过是仗着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你的庇荫，皇上这才对我另眼相看的。”

    无双拍拍她的手，安慰道：“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沉默了一下，想起初见到时那天真烂漫的女孩，以及她看着南宫明珏的眼神，像是会发光。

    当年她穿着自己的衣裳，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一般。

    在宫中这么多年，也早已褪去曾经的青涩了。

    香香低着头，看着无双，道：“公主殿下，奴婢、奴婢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无双一愣，道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香香站起来，然后给无双跪下，道：“奴婢想请公主殿下带奴婢走。”

    无双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想留在这宫里了！这宫里，没了太后娘娘，也没有公主殿下，再也不是香香曾经熟悉的那个皇宫了。”香香看着无双，道：“奴婢想跟着公主殿下，去伺候小殿下，也能照顾殿下你。”

    无双沉默了好久，才摇了摇头，道：“香香，不是我愿带你走，而是不敢。我的身边，很危险，我怕我会保护不了你。在这皇宫之中，虽说规矩繁多，但是有南宫明珏在，他定能护你一世周全。”

    香香红着眼眶道：“奴婢不怕死，奴婢就想跟着公主殿下，还请殿下带奴婢走吧。”

    她过来抓住无双的手，道：“殿下，你的眼睛……你需要个人照顾的。小殿下再体贴，也总归是个男子，将来总有长大的一天，怕是多有不便的。奴婢不一样，奴婢能照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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