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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打完V5的这天晚上，RNG的人打完了一场训练赛，刚开完复盘会。

    “在吗？”

    姜稚刚回到训练室，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。

    要不是备注写着超管两个字，姜稚都快忘掉这人了，实在是对方太久没出现。

    姜稚回复：“在，啥事？”

    张宏没回答，而是发来一大堆图片。

    有聊天截图。

    有收款单子。

    张宏：“这可是我很艰难才弄到的，在水军群里混了大半个月才跟他们打成一片，好不容易才打进了敌军的内部，弄来这些东西。你看懂了吗？”

    姜稚过了许久才回了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张宏：“这都不生气？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姜稚心情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张宏发来的这些东西，信息量极大。

    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，这段时间网上大多数黑姜稚的节奏，从贴吧热帖到某乎热榜，包括姜稚刚开播那几天在直播间里刷弹幕带节奏的那些，几乎都是一个微信群里的人买水军搞出来的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姜稚完全没想到人心竟然能黑暗到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真是大开眼界了。

    不生气？

    呵呵。

    坐在旁边的小虎看见姜稚表情有点不对劲，关切问道：“姜稚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姜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小虎看得出来不是没事，只不过姜稚不愿意说，他也不好追问，怕是人家的私事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张宏见姜稚许久没有回复，忍不住追问一句。

    姜稚：“这些东西能定罪吗？”

    张宏：“……，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能定罪，我就直接给你报案了。”

    “特地找律师问过，不算造谣诽谤，有证据也告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这种事情只要爆出来，他就彻底黄了，职业也别想打了。”

    姜稚扯了一下嘴角：“有意义吗？这些年他早就赚够了，黄不黄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。”

    张宏：“难道就这么算了？”

    姜稚：“你把这些东西发给他看，让他以后别再搞了，就当我不知道这事。”

    迟疑片刻，他补充一句：“别的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张宏：“懂了，正好明天有比赛是吧。”

    姜稚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跟张宏谈完之后，姜稚直接去找教练tabe。

    “还没睡？”

    tabe正在看资料，看见姜稚，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姜稚算是职业选手里的怪胎，作息规律得不行，每天12点上床睡觉，7点起床，8点准时到训练室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接近11点半，平时的这个时候，姜稚要么在洗澡，要么已经洗完澡在床上躺着刷会手机准备睡觉。

    姜稚来到在tabe身边。

    “想跟教练商量个事。”

    tabe目光移开电脑屏幕，转头看一眼姜稚，看见他表情严肃，便暂时放下手上的活计。

    “好，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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