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喜欢水,它是我的养料,因为它的滋养,我能茁壮成长,也因为它,我与小狐结缘。上善若水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那么多与水有关的吉祥物啊,春雨贵如油,水滋养万物,代表善,心怀仁慈。 可泪水也是水,我一度不明白两脚生物为什么哭,小娃儿哇哇大哭的声音着实让人心烦,我曾经很想品尝下它的滋味,一直求而不得,一度懊恼。现在它落下来,侵入我树干的泥里,一股又咸又苦的味道扎到了心里。哦,这就是泪水的味道啊,一点都不好吃,让我莫名的心酸。 在莫名的惊恐里,我看着阿珠被纳进了小院,看着两个女人平起平坐,看着三个人之间平静如水却又暗潮涌动,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的日子其实未必幸福,彼此的小心翼翼未尝不是心的距离越来越远。 我仍是胆战心惊,我不懂人性,看不懂过程,猜不透结局,不懂生命的延续是否重过爱情婚姻的幸福。只是觉得三人行的妻妾和平相处无端的刺眼,爱情的委曲求全和独占欲隐藏在针锋相对的谨小慎微和端庄大度里。 主人看着阿珠满眼的满意,期望着孙辈的出生。小主人两块美玉在怀,志得意满,左拥右抱里自以为在享受人生,独留下两个表面幸福又和睦的女性在一起,一个温柔端庄表演大度,一个娇声俏语实则凄惶,似乎安然度日又针锋相对,是忍让,是争斗,抑或还是惺惺相惜? 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的夜晚!我很是担心头顶的闪电劈下身来,大雨磅礴而下,喧哗的声音充满整个小院,我伫立在小院里,看着不远处的接生婆一盆盆血水端出,小主人屋外焦急地徘徊等待,听着主人对小主人的呵斥声:“着急什么”,还有女主人对小主人的慰藉“都是如此,很快就会好了。” 仿佛是感同身受,心慌意乱迷乱整个空间,阿珠撕心裂肺的痛喊,一声声传入耳膜,那声音原本中气十足,又慢慢低落下来,接生婆慌乱的说:“很难成活啊。” 不知这话说得是那未出世的婴儿,还是已经没了声音的阿珠。一阵阵乱脚奔来奔去,众人慌乱地已经没有了主意。 我看到那个孤独的身影,惆怅的站立在外边,寂寞难耐又空前的凄绝。爱情里三影成行,注定有一个人是局外人。放手的那个,是心死还是身死,都已经让我猜不透过程。 生命如此珍贵,孕育它需要耗费女人如此多的心力,十月怀胎,甚至要付出生命。我生平第一次好奇又惊奇它的诞生,他从一个小小的人慢慢长大成为具有思想具有创造力的两脚生物,即使小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,却又能在之后顽强的开创天地。我渴望拥有那可以来回走动的脚,可以四处游荡,不必扎根固定在土里。 唉声怨气地叹息,我不知道那诞生的婴儿是否能够成活,这是否是我想要的结局,是否又暗合着小润的心意,更心虚是否是小润做的了手脚。我不愿这样的悲剧发生,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也没有能力来阻止不幸的发生。 世事总是难料,阿珠和孩子无恙的活了下来。可何小润却再无影踪,我时常怀念她对我的照料,总是那么稳妥,如沐春风,我总想某天她会再出现,那狡黠无辜的眼睛咪成一条线的笑着。 一天天的时光消逝,一年年的翘首期待,眼前一家三口,日子过得平和,可小润却再无出现,那出生困难的婴儿也已经朗朗上口的读书,而那个白狐仿佛从没有存在过,我很想问下小主人,小润去哪儿啦,是否记忆里还有她的情景,奈何没有腿亦没有嘴,真是让人苦闷。 我觉得甚是唏嘘,我很为自己的想法苦恼,我不明白为何明明肝肠寸断,还要努力掩饰自己的无助去成全别人;我不明白活着这么好,远离不是更好,为何选择死亡;爱恨情仇里,有资本肆意张狂,却要收敛性情,端庄淑德,我自问做不到这样的大度豁达。 算啦,还是睡一觉吧,甚是困乏,身上隐隐约约有光源在动,或许睡醒就变天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