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裕昌眼眸微睁:“父皇!” 他自然是不想出征的,他也不会去出征!但是虎符交给沈星汉,绝对不可以。 沈星汉这时仿佛参透了他的心声,低声道:“还是说,大哥不放心我拿着虎符?”他朝着皇帝的方向跪拜下去,声音掷地有声。 “父皇,儿臣往日带兵打仗哪回不是刚一回都城便主动上交虎符?如今皇城内忧外患,我朝的士兵不能再这般退避下去了!儿臣有信心能为我朝带来一场大胜!” 沈星汉的话令皇帝眼中的波光都燃了起来,他先是帝王,才是父皇。作为帝王,他希望他带领的朝代能够盛世和平,铁骑踏遍敌军领土!沈星汉的话戳中了他的热血,也让他分得清主次。 沈裕昌说不出一句话,他唇紧抿着,眼睛里毫不掩饰对权力的渴望。 皇帝的手稳稳地拖着虎符,将它再次放置在沈星汉面前。 “朕在都城等你传来的捷报。” 沈星汉十分谦逊地接过虎符,珍而重之地将其收好。他的视线半低垂着,叫人只能看出他的姿态十足谦逊,可他眼睛里的情绪却逐渐深沉。 父爱,这次儿臣要食言了。虎符既已经到了他手,那么,他便不会还回去了。 早在兄长死去的那一天,他便内心充斥着无法发泄的恨意。将此事闹大也是以形势强逼着父皇做出彻查的决定,而现在,不重要了。 总有一天,他会将害了兄长的人,百倍千倍还之! 沈星汉的目光渐渐上移,轻缓地扫过沈裕昌的身形,然后视线落点在皇帝身上,以一个恭敬的角度。 “父皇,儿臣即日便整合大军出征。” 皇帝一派严肃地点头:“此去艰难朕不再说,但切记护好己身的安全。” 到了这种境地,皇帝才愿说几句好听的话。 “朕累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 沈星汉和沈裕昌一齐踏出殿内,在皇宫的回廊之下,沈裕昌斜睨了他一眼,嘲讽道:“此去可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。别像二哥一般,死于非命。” 沈星汉袖中的手一下攥紧,可沈裕昌的话还在继续。 “战场之上刀剑无眼,三弟若是不小心死了,怕是凶手都不好寻到。且,虎符在你手上,可一定要护好才是。” 沈星汉目光冷极,回视一眼。 “大哥放心,父皇既将虎符交给了臣弟,臣弟一定会保管好,以防宵小来犯。” 宵小二字被他加重读音,代指的谁不言而喻。 沈裕昌的脸色一瞬间极为难看。 沈星汉冷冷地瞥他一眼,径自从他身旁走过,步履从容。 越过沈裕昌之后,沈星汉即刻出宫,此事紧急,想必不到一天便要正式出发,他还有许多事要和众人交代。戚鸿光紧随他身后,两人很快到了二皇子府门外。 二皇子府上的吊唁直到天色将黑,来往之人才稀少下来。 沈星汉的目光在白绸上一扫而过,低沉而低落。 “此次出征,凶多吉少。” 戚鸿光目光一屏,他望着沈星汉宽阔的背影,眼神坚毅:“属下誓死追随王爷。” 空气中传来一声微微叹息。 殿内,余微微皱着眉跪在胡心悦身边,低声劝慰:“别跪着了,你的身体受不住的。” 胡心悦低眉,她脸色苍白,已经流不出泪水,哀莫大于心死。 她低声道:“微微,今日来吊唁之人,见了我都要说一声节哀。” 她视线空茫悲伤:“我知这是礼节,但他们的话语却一遍一遍提醒着我,他不在了。” 余微微眼眶已经泛起泪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