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4章:大年三十-《负心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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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齐静言没好气的瞥了青苗一眼:“你是越来越放肆了,还拿你家小姐做消遣了。我就敲这乌龟怎么了?我提他名画他姓了吗。”

    青苗一见她家小姐,这气不小,惹不起,惹不起,溜了,溜了……

    齐静言托腮问道:“小乌龟啊,小乌龟,你那王八蛋的爹死哪去了?你看看人家,你再来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走让她空落落的,一下没了着落,原来会那么的想他。

    可她有时又想,他这是不是在赌气故意吓他的,等他憋不住了就会跳出来继续缠她。

    可一转眼,她都办完了及笄大礼了,也没见到他,人没见到礼总会到吧。

    “把礼单拿来,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青苗磨磨蹭蹭的递过去礼单:“别看了,没有。那林公子又卖铺,又卖房的。指不定有钱了,现在在哪吃喝嫖赌的快活呢,那里会想起小姐。小姐,你就别自己骗自己了,我瞧钟公子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林世珺你真个不要我了嘛?

    其实……这样也挺好,你先一步做了选择,那我便接受这安排……好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喲,爷您来啦,快里边儿请。”一袭红衫的妈妈桑正挥着手帕,在门前卖弄风骚。

    泽州有处不夜城,在阳城的凤凰镇,这里歌舞升平,花楼林立,美人如云,而怡红阁更是个中翘楚,门庭若市,是泽州最大的消金窟。

    “喜爷,楼上请,楼上的姑娘们都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林欢从楼上,面带微笑的下来,冲着各位爷行礼,然后拍了拍林世珺的肩膀:“瞧见没?就是那位喜爷,咱们的大主顾,等会儿你小子机灵点。”

    林世珺点头应下,便上楼去:“欢爷,您放心。”

    赵喜一瞧见林欢,就起身勾了勾手:“来,欢爷,快给我朋友们介绍介绍,这哪位姑娘好啊。”

    赵喜并不是怡红阁的常客,偶尔见了林欢,便极喜欢听他吆喝,见他将着黑的说白了,白的说黑了,便觉的有趣。

    这人是赵喜第一次带来,是个生面孔,操着一口京腔:“不用多介绍了,叫你们头牌。”

    林欢咧嘴一笑:“得了,姑娘们出来见人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林欢一招呼,清一色的一排小姑娘就走到了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那生面孔,当时就拍了桌:“这是头牌,玩我呢?”

    赵喜安抚道:“杨善稍安勿躁,这是欢爷的场子给欢爷个面子。”

    林欢鞠了一躬:“既然这位爷这么要求了?那我就更得好好说说了,你瞧这姑娘多水灵,头牌哪有她水灵。你瞧这姑娘,这小性子多招人疼,这个声音像百灵鸟儿一样好听,这个……其实每个女人都是宝藏,都需要各位爷好好挖掘,想要什么样的,还得凭各位大爷的本事,不见得非得扎堆,等我们头牌。因为呀,我们这儿的姑娘,个个都是头牌。”

    哪位叫杨善的果然被一个舞跳的极好的姑娘吸引了去。

    林世珺咂舌,他决定以后一定要给开家花楼给林欢经营,实在是太能说,太能忽悠,这一般人是真扛不住啊。

    这样大逆转的场面他这一个时辰都见了不下三回了?就连半老徐娘也能让他推出去。

    坐在正中,被称为喜爷的那位叫赵喜,是阳城赵县令的二儿子,赵县令那人是个宠妾灭妻的典范,扶着小妾一步步做大,逼死了正妻。对长子赵平是多有苛责,而次子却宠得像个山大王,就差横着走了。而这位长子赵平,不巧正是齐静言大姐齐贤的夫婿。

    林世珺手里的地契,原本是交到齐螎手里,盖个戳过了户就行,齐螎许是对他这个女婿,于心不忍,只批了两张地契。便推到了泽州知府这边,钟知府这边公务繁忙,不仅拖着不给戳,中间还意外闹起了丢失,后来不过是虚惊一场。

    其实,齐螎不批还能说的过去,不知这钟知府是何缘由,简直奇怪。后来拖着眼看是拖不下去了,才随手批了两张,就一股脑的推到了阳城赵县令这边。

    赵县令是捐的官,糊涂蛋一个,每天就想着吃喝女人,于公事上十分随意,东西文件一般是扔了一旁便不管了,所以他办公那地,积压的文件从桌上堆到了地上,屋里堆不下,就腾个屋子堆,反正就是不处理。

    林欢了解的也就这些了,但想混进赵府却是一个难题,那赵县令别看是个糊涂蛋,惜命的很,府邸的管制十分严格,进去都难,更别说要带出那一箱子的契书出来了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的突破口,只剩下这位被宠上天的二世祖赵喜了。

    赵喜相中了这头牌的芍药姑娘,但芍药姑娘比较有性格,入幕之宾皆是有学识之人,这可愁苦了目不识丁的赵喜。

    所以,林世珺要做的,就是让赵喜成功的得到芍药姑娘的青睐,从而得到赵喜这把开门钥匙。其实,只要他和林欢有一人能成功搭上赵喜这条线,摸清赵府的构造,那么其余的都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林欢冲他招手:“小木你傻愣着做什么,快过来一下,先伺候着几位爷。”

    林世珺得到林欢的暗示,忙跑了过去:“爷,小的木木,喊我小木就中。”

    只听锣声一响,芍药姑娘从屋中走了出来,长袖善舞开始了今晚的表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与此同时的淮庆王还在京中。连日以来削破脑袋的给自己的爱女寻觅人家。尽管女儿不肯相信,但他知道与钟家这亲是结不成的,不如在京城找个不错的人家,也好让她息了这个心。

    有一家京兆尹家的亲事,他比较看好,一来家世相当,二来公子年少有为相貌出众,举止有礼人品也不错,最关键的是他也看中了自己的女儿。

    “安平不要胡闹,父王觉得这傅公子,就很适合你的。论长相论人品论才情,哪点不比钟明君强?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双手捂着耳朵:“我不听我不听,就算他千好万好,他也不是钟明君。”

    淮庆王大为头疼:“你呀你,你什么时候能绕开钟明君就这一茬呀?”

    “绕不过了,我非他不嫁。”

    淮庆王气急:“你是非他不嫁,你可知,人家是不是非你不娶?你别热脸贴个冷屁股,自以为是。小心将这么好的婚事错过,你没处寻好人家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干脆捂着耳朵不听他的,她最近被父王逼婚,逼着四处相亲。被陌生人像买卖货物一样,评头论足,她实在受够了。

    她受不了京城人知说话的音调,也受够了那诸多繁琐的礼节,站着坐着都有规矩,就连看别人也颇多规矩,她若嫁到此处来,岂不是要被活生生的逼疯。

    她现在一颗心,就想回到泽州,她想嫁给钟明君。

    “瑶儿父王是不会害你的。这傅公子,父王已经四方打听过,若不是当年因为母丧,回乡丁忧了三年,错过了婚期,不然现在哪能轮到你来选他?”

    安平群主不服气:“他是错过了婚期,可我正当年少,我又没有错过婚期,我为什么非要将就于他?我不会嫁他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瞧瞧你这孩子是想气死父王吗?父王说的傅公子,人家只比你大了五岁,现在刚丁忧回来,还没寻亲事,若是不回乡丁忧,现在早就没你的份了。真是,本王怎么能万事都由着你,你明天见也得见,不见也的见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一扁嘴,泫然欲泣:“父王,你这是在逼瑶儿。”

    淮庆王恨其不争,拍案而起:“父王逼你,父王若不是为了你好,父王会逼你?你又不是小孩子,好好想清楚,你与钟明君可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淮庆王走了,安平郡主倔强的擦着眼泪:“为什么没有可能,他又没有拒绝我,他不过是没有答复我,我怎么能当他不愿娶了我,这对他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心想这样下去根本不行,她一定要逃离京城,回到那个有他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穿了一声男儿衣裳,带上银两,卷了地图,骑了一匹快马,便只身一人,向三千里地之外的泽州进发,她堵着一口气也要回去,因为她喜欢的人,就在哪里,她不能就这样满留遗憾的嫁了。

    次日,京兆尹傅家公子傅一凡,刚登门,淮庆王差人去请安平郡主,人不见了,罚了丫鬟才知,昨晚一个人,已经骑马回了泽州。

    淮庆王只觉的头发晕,跌坐在椅子上,三千里地,骑马识途也要二十日,她一个女娃娃,夜半出发……有个差错,可怎么办啊。

    “追!快追!”

    “傅公子,小女安平任性归家,待本王好好教训教训后,在细与你家商量吧,若能结亲,自然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傅一凡抱拳:“郡主实乃性情中人,有着京中女子没有的魄力与洒脱。小生不才,愿谁王爷一行,回泽州一见。”

    淮庆王大为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少年:“好。”

    自从上次喜宴一见,傅一凡便相中了安平,四方打探,就连托的媒人也诚意十足,现在看来,这少年郎可比钟明君顺眼多了。

    当所有人在担心着安平郡主的安危。一边寻一边追着,她已经靠着一人一马一张地图,只身一人回到了泽州城,甚至只花了十五天的时间,便到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人要赌着一口气,便是什么事都能做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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