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对酒当歌-《东安湖畔桃花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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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天是四戒死后的第49天。在干柏当地,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祭奠日子。我不知道我和二丫还有花花离开后,当年那些跟着四戒吆五喝六的兄弟朋友会不会去看他。

    但入夜之后,大抵是没人陪他的。

    我虽文艺矫情,但生性胆小,我是没有勇气在黑夜去墓地陪他。我也知道,四戒好酒,尤其是夜里。

    所以,今天我在桃花里,与四戒一杯敬过往,一杯敬明天。

    “以前你总是对我说,二毛,我干了,你随意。”我自言自语,“今天,咱俩反过来。四戒,我干了,你随意!”

    说着,我端起两只酒杯又碰了一下,然后先后干掉两杯酒。

    从喉咙到胃里,一路灼热,一路痛苦。

    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,覆水难收!

    我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。我的好兄弟,我的好朋友,四戒,真正走了。无论我多么无聊,多么空虚,等待我的只是桌子对面空空的座位和一动不动的酒杯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今晚有多少双眼睛奇怪地盯过我。或以为是失恋,或以为是失败。只有我自己清楚,是失去。

    永远的失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概到了酒馆关门的时间,服务生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先生,你的朋友还过来吗?我们要关门了。”

    我抽起一张纸巾,擦了擦眼睛。“不好意思,来不了了。买单吧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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