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说到这里,朱长贵忍不住又唏嘘了一番。 当然,邵东也是唏嘘了一番,没来之前,他还真不知道张波居然是这么一个“大公无私”的人。 但是他的这种“大公无私”怎么看着,都透着几分傻气。 想了想,邵东问道:“那他平日里性情怎么样,有没有经常跟人闹矛盾,吵嘴,打架什么的?” “那倒是没有。”朱长贵说道:“这家伙奇葩的很,真要别人说他两句,他也不还嘴,别人戳他一下,他也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,性格懦弱得很。” 性格懦弱? 邵东说道:“你刚刚不是还说他脑子轴得很?怎么又性格懦弱了?” “轴是轴。”朱长贵说道:“这家伙吧,只要你不提到他妈,他是不会跟你计较的,但是你要是对他妈不敬的话,那就难说了。 我之前就帮他们调解过一次,也是一个经常喜欢拿他开涮的家伙,可能是欺负她欺负习惯了,居然说到张波他妈妈了。 好家伙,原本一直三杆子戳不出个屁来的张波,跑回自己家,愣是提了把菜刀就冲了出来,非要砍死那个拿他妈开涮的家伙。 当时是街坊四邻拉不下来,村里干部也解决不了,就给我打了电话。 说实话,我是从那次开始,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家伙的。 他是拿着刀真砍啊! 你是不知道,当时我去了之后,那个拿他妈开涮的家伙以为没事儿了,原本躲在大树后面的他,走出来在那里叫嚣着“你来砍我啊,来啊,不砍我我都看不起你。”结果呢,人家张波被几个街坊四邻抱住,脱不了身,直接一菜刀就朝着那个家伙砸了过去。 当时把我吓坏了,我连忙给了那个家伙一脚,只看到那菜刀纹丝不动的镶在了大树上面。 要是我那一脚晚一点儿,那个家伙就被这么一刀给了解了。 他自己爬起来的时候,都感觉到了后怕。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我们回归头再看张波,那家伙别说没有一点儿后怕了,眼睛里都快冒火了。 最后我们这些人,不管怎么劝都没用,人家张波就一句话,只要我有机会,我一定砍死他。瞅他说这话的表情,我们完全不敢相信他这是在开玩笑,当即也就没有多说,毕竟都很重视嘛。 最后,我和村里的几个干部商量了一下,让那个拿张波妈开涮的人,去外面打工了。 他自己也感到了后怕,当即二话没说,趁着我们还把张波控制着的时候,回家拿了些简单的行李,就出门去了。 如果不是张波过世了,这么多年我怕他都不敢回来了。 不过说来也奇怪,本来经过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,大家应该对张波有了个新的认识才对,不说别的,本来张波性子就安静,按理说,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儿,他应该更安静才对。 试想一下,开个玩笑他都敢杀人,谁还敢跟他搭茬儿?而且,他自己本身就不爱说话。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在前,那就更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了才对。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,之前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,拿他开涮的啊,找他帮忙干活的啊,一个没落下,好像大家都不怕他又怎么怎么着一样。 就像,一切都没发生过,那不过是我们共同做的一个梦而已,如果不是那个之前拿张波妈妈开涮的家伙,真的已经外出打工去了,我们还真以为那就是一个梦而已。 当然,更有意思的事在后面,当年那个拿张波妈妈开刷的家伙被张波逼着外出打工去了以后,因为不敢回家,没成想这么多年在外面还挣了不少钱,几年前他听说张波死了后,回家就在村子里修了一栋小洋楼,是现如今我们这团结村里,日子过得最好的一个人了。 这还真只能说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谁又能想到,当年张波将他逼出了这团结村,反而成就了他这一生呢。” 对于张波的往事儿,邵东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,他也没想到张波曾经这么牛逼,愣是把一个街坊给逼得外出打工,一直不敢回来。 更牛逼的是,他还能把这个家伙逼得出人头地,衣锦还乡,不得不说,这的确是有些戏剧性了。 当然,仔细来看的话,这事儿张波也不算错。 被欺负了那么久才爆发,真不能说是他的错,只能时候,欺负人的人,已经得意忘形了。 要是放在现在,就算他真被张波给砍死了,以如今的舆论导向,十有八九还会说他是活该,张波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而已。 当然,从朱长贵的这些话里面,邵东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的,比如,张波对其他的事情看得都不重,吃亏什么的,他完全不介意,他看得最重的,是他的母亲。 从这一点儿来说,他有了杀人的基础。 因为别人连拿他母亲开个玩笑,他都有了杀人的心,那只能说明他的母亲在他的心目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。 为了他母亲,杀人,他完完全全的做的出来。 “到了,前面就是团结村了。”就在邵东脑子里无限过滤的时候,朱长贵说了这么一句。 看到眼前的景象,邵东只有一个感觉,这团结村赶西河村那真是差远了。 西河村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,即便到了现在,房子也是修得古色古香的,而且西河村的村子里,地上都是铺的石地板。 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距也是相当考究的。 但是团结村,那就差远了,首先,他不像西河村那么集中,从这车头望过去,零零散散的,东边一家西边一户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