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要这么说的话,当年我也被张波逼出西河村得了。” 抛开孩子的问题,杨老汉不自然的就把话题转移到了老何家。 在我们国家啊,有句话老话,叫做患寡而患不均,现在团结村的村民就是这么个想法就是这样。 以前大家都住烂房子,这一点儿问题都没,但是现在有的住上了小洋楼,有的还在小平房,有了对比就有了差距,有了差距,就有了攀比和面子。 话题牵扯到了张波身上的时候,朱长贵就不好随便开口了,他虽然不知道张波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情,但是值得一个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专门下来一趟,那绝对不是小事儿。 所以,这会儿他下意识的看了邵东一眼。 邵东其实也是蛮期待的,见朱长贵看向自己,当下也没犹豫,直接问道:“两位说的这老何家被人逼出这团结村,是怎么回事儿?” 杨老汉没见过邵东,听邵东这么问,当下迟疑的看了他一眼。朱长贵跟着解释道:“这是我们同事,还是我领导,今儿没事儿,我们就过来转转。” 听朱长贵这么说,杨老汉下意识的将邵东当做了是派出所的新人,当下也没当回事儿,至于朱长贵说的领导,他完全没当回事儿。 朱长贵五十多岁的人了,也就一个小片儿警,这邵东看上去更年轻,像哪门子的领导? 不过,既然是派出所的,又是朱长贵带来的,杨老汉也没藏着掖着,说道:“这老何家,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祖坟冒青烟了,本来他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小痞子,结果就是因为跟张波闹了起来,那张波,当时火气那个大,愣是要杀了他,没办法,他就跑出去打工去了。 结果谁知道,他出去打工这些年,那是钱没少挣,听说当年他被张波那一菜刀吓失了魂,在外面愣是把性格给磨平了,老老实实的打工,愣是让他赚了不少钱。 这不,张波死了之后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就回来了,在我们这村里修了第一套也是现在最好的一套小洋房。” 这杨老汉也是没事儿闲着的,对这些事儿那是如数家珍,当然,这些事儿邵东都不关心,甚至很多事情他自己也清楚,当下又问道:“那个张波什么人啊?敢杀人?愣是敢把一个人逼出这团结村?警察没抓他么?” 绕了半天,邵东终于绕到正题了,不过他的这些正题,都是明知故问。 但是没办法,想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,有些时候还真不能太直接。 杨老汉摇了摇头,说道:“哎,这个张波其实也不是什么狠人,就是凭着一股子轴劲儿非要这么折腾,其实平日里,他根本就干不出这么个事儿来。 真要说,要怪也怪不了他,最多怪那个老何家的自己嘴贱。” 时隔多年,每每说起张波和老何家的恩恩怨怨,杨老汉都是一脸的不忿。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嫉妒老何家现在的成就,还是为当年的张波打抱不平。 但至少有一点儿可以肯定,张波在团结村的口碑还是不错的,这一点儿没有任何的悬念的。 好不容易将话题拉到了张波身上,邵东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,是以,再次问道:“那这个张波呢?” “张波?”杨老汉摇了摇头,说道:“他要是不死,老何家的敢回来么?就是因为张波死了,老何家的才回来的。” “他死了,他没亲人么?”邵东开始有意无意的牵引着话题的走向。 杨老汉对此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哎,这个张波啊,一辈子没有结婚,哪儿来的什么亲人,他死了,都是我们这些街坊四邻的帮衬着处理的后事儿。” 说着,杨老汉指了指对面山脚下的那个破房子,说道:“你瞅瞅,那就是张波的老房子,都十多年了,垮都快垮了。” “对了,老杨,我记得张波不是从西河村搬迁过来的么,他死了之后,西河村那边就没有亲戚什么的过来帮衬一下?” 杨老汉说完,朱长贵开口问了一句。 他知道邵东想了解什么,但是有些话邵东却是不好问出口,所以由他这个地头蛇来问,那就更好不过了。 而这边,邵东正琢磨着怎样把话题拉过来的时候,朱长贵的问题,却是让他眼前一亮。 杨老汉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,听朱长贵这么一问,当即就说道:“还西河村,张波死了这么多年了,我们就把他埋在后山的山腰间,我也没见过几个西河村的亲戚来祭拜他,每年清明十五的,还不都是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帮忙点根香, 真是应了那句话,远亲不如近邻。” 如果不是这会儿是在办案子,邵东一准儿被这个杨老汉的话给逗笑了。 远亲不如近邻,开什么玩笑,西河村离这儿团结村能算多远? 当然,这会儿他不能这么说,当下就问道:“老爷子,这张波死了后,西河村的人一个都没来么?我听说西河村那边的人可是团结了,特别是他们家族之间,那就更加团结了。” “哎。”杨老汉说道:“你们是不知道,当年张波搬到我们这团结村来,是脱了西河村的户头的,等于说他是断绝了和西河村的关系的。 既然断了关系,怎么可能还有西河村的人来处理他的后事儿。 这西河村啊,最重视的就是这些家族的条条框框的,断了关系就等于被家族扫地出门了,再也不会被接纳的。 不过,我记得当时张波死的时候,西河村那边还是来了几个人的,虽然不多,的确是有那么几个。”“都是谁?”听到杨老汉这么说,邵东当时就激动了,直接就问了一句。 杨老汉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都多少年了,我也记不得了,而且,我本来就跟西河村的人不熟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