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三十九章 情煞不知时-《人间妃子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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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直接在我手腕上用劲,把我给朝他拉了过去,我尴尬地朝他笑笑:“王爷,您您您......您弄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越王爷姿势不变,力道却轻了几分,他眼睛依然死盯着我,嘴里高声令道:“归队!”

    不是跟我说的。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周围一下好像空旷了不少,但经历了刚刚那出,我想着不知道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俩呢,便又讨好似得朝王爷笑道:“王爷,大庭广众,好歹给我留些面子。”

    再这么着,我如今还是越王妃不是?

    越王爷现在的状态让我瞧着害怕,我说什么,他倒是愿意依着我去做什么,不过就是默默地来做,眼睛死盯着我怒火不减,让我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详预感。

    这预感很快就应验了,越王爷只微微一躬身便懒腰抱起了我,我连惊呼都来不及叫出来,眼睛一闪便来到了新购置的马车里头,越王爷长臂一挥,唯一透着光亮的窗户便被拉上了帘。这马车封闭性是真的好,帘一拉上,便漆黑一团,什么都瞧不见了。

    我明明没做错什么,在他面前却徒然有了一种理亏的歉疚,此刻眼前漆黑,我倒是看不到他的眼里是不是还盛满了怒火。可是这份看不见摸不着的琢磨不透更是让我不安,于是我探出手向前一抓,软着声音再叫了一声: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我这一抓正好抓到了个软滑冰凉的东西,细细摸来还能用指尖去判别出指甲与关节,这好像是一个男人的手,修长如葱,细直笔挺,若是有点光亮,那定是能看到,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。

    可越王爷不是向来带着皮手套的吗?这又是为什么?

    我抓着他的手,指尖滑来滑去地判断实物。他是好(和谐)性子,不动声色地由得我乱动,只是在我随意摩挲的时候,手指不安分地弹跳了两下小幅度,我似乎都能看到他的脸,似乎是有点别扭,似乎却又是有点害羞。

    忽然一阵衣衫摩擦的响动,我明显感觉道有人靠着我身子压了过来,车厢里只有两人,越王爷的面具直接贴在了我的脸上,冰凉膈应,这让我有些难受,这点难受却因为是越王爷而唤起了心头的几多兴奋。他的唇靠着我的耳朵,他的呼吸滑过了我的脸颊,他的声音如针如雨细细地钻进了我的肌理,我听到他说:“垂珠,你干脆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我冷不防地一抖,下意识地说道: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越王爷继续冷冷说道:“你杀了我,剖出我的心,拿到案板上剁成碎泥,让它再不能跳动,这般多好。”

    我老老实实回答: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?”越王爷声音越来越低,低的好像有点听不着他说话,“你这般待我,让我时时刻刻心惊肉跳,明明是胸腔里的一颗心脏,我却感觉它从天上的三十三重天跳到了地底的十八层地狱,跳了个来回又跳回了我的肚子,你让我有多难受,垂珠?”

    他不常唤我名字,也不常这样贴身近我,我原以为我俩就是相敬如宾的一对皇家夫妇,可他这般唤我,我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    他把脑袋窝在了我的脖颈里,他把身子蜷缩成虫子一般窝在了我的怀里,他脱下了皮手套的手,那双冰凉凉好像死人温度的手,慢慢地寻到了我的手,它像是个指明灯一样带着在黑暗中寻觅,它把我放在了一个更加冰凉的去处。

    我的胳膊肘对着前臂和后臂成了三角形,我的手被他拉着放在了我的胸腔上头。

    越王爷的脑袋贴着我的胸腔,我摸着的冰凉了的东西便是越王爷时时刻刻戴着的面具。

    他的手拉着我的手,我两的手一起贴在了他的面具上头,我隐约地好像晓得了他想带着我做什么,本能的想要逃脱开来,本能地要抗拒,可是他握着我的手好像是铁水成型的囚枷,没有用劲我也没有疼痛,就是怎么都挣脱不开,逃离不了。

    一种无力,听之任之的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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