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吴三桂一愣,没有想到这太子年纪轻轻,竟有这样的见识。吴三桂感到自己真是自取其辱。故作镇静的对朱由榔说:“太子关心的太多了。臣自当好之为之,不劳桂王和太子费心。臣现在能做到的,就是尽力照顾好桂王和太子的衣食起居,让你们过好这个年。至于其他,则各安天命。臣告退。”吴三桂看了看朱慈炫,冷笑一下,走了。 吴三桂回到王府,太子朱慈炫的一番话回荡在他的耳边。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吴三桂怎能不明白?更何况他是个汉臣,是清朝皇帝眼里的二臣。正所谓汉人不可假大兵权,在满人眼里,手握西南军事大权的吴三桂,当然会是一个威胁。所以,正像朱慈炫说的那样,清廷和吴三桂的摊牌只是时间问题。 “应麒!”吴三桂想起了缅甸,忙叫着儿子。 吴应麒马上走了进来,问道:“父亲有何吩咐?” 吴三桂叹了口气说道:“今rì为父去见朱由榔,竟然被太子朱慈炫当面羞辱和斥责为父不会和一个rǔ臭未干的孩子计较。但是连个孩子都能看出来的问题,为父又怎么能不好好盘算?正所谓鸟尽弓藏,清廷对为父是不可能真正放心的。南明既灭,为父这个平西王对清廷来说还有多少价值?只怕会是清廷的眼中钉吧。“ “父王所言极是,别说对汉臣,就是多尔衮那样的摄政王,死后竟然也被清廷毁墓掘尸。父亲当然要早作准备,以防不测。”吴应麒说道。 “为父当然会韬光养晦,集聚实力,与清廷周旋。但是为父毕竟为人臣子,只是一个西南的藩王,光靠云南这个贫穷的身份,想和清廷抗争,还远远不够。所以为父想到了缅甸。为父这次出征缅甸,见识到缅甸的物产丰饶。若仔细盘算,将缅甸纳入囊中,那可是大大的增强了为父的实力啊。”吴三桂道破天机。 “父亲所言极是。但是缅甸已经交出朱由榔,父亲已经班师回滇,不知道父亲还有何打算?”吴应麟问道。 “这次为父之所以出兵缅甸,不仅仅是为了迫使莽白交出朱由榔。还是想教训教训莽白,让他不要再窥视云南的边境部落。大军所到之处,未曾遇到激烈抵抗。为父本想乘胜将缅甸一举拿下,但是为父担心深入缅甸腹地,会因为战线太长,水土不服。重蹈当年蒙元征缅军的覆辙,更担心将军力消耗在缅甸,无力应对清廷随时可能出现的发难。所以,为父放弃武力征服缅甸的打算,想通过其他的手段将缅甸收入囊中。”吴三桂说道。 “其他的手段?父亲所言为何?”吴应麟疑惑不解的问道。 “红甜,为父决定将红甜送给莽白,让红甜成为缅宫的西施。”吴三桂一语道破天机。 “什么?红甜?父亲,为何偏偏是红甜?换成她人不可以吗?”听到父亲要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送人,吴应麟情绪激动的说道。 “应麟。为父知道你和红甜两人已经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。正因为这样,为父才相信红甜对我们吴家的忠诚。换做她人?试问有谁能有红甜那样娇媚的容颜?有谁能像红甜那样机敏过人?更没有谁能比得上她对吴家的忠诚。她是西瓜所生,无父无母。为父认她做义女,本来打算将她送给顺治皇帝,做清宫西施,保我万全。可是顺治皇帝已经驾崩,小皇帝康熙才八岁,总不能送红甜送给康熙吧。”吴三桂苦口婆心的说道。 “可是父亲,顺治驾崩以后,儿子知道红甜不会进入清宫,所以没有约束对她的感情,红甜也愿意以身相许,我们已经木已成舟了。”吴应麟打心里不想红甜离开自己。 “为父知道。本来没有将红甜送给莽白的计划。所以在顺治驾崩以后,为父也就默认了你和红甜的关系。但是,如今为父不能不在莽白的枕头边按个细作了。就算为父不对缅甸有图谋,也得掌握莽白的一举一动。他对云南有野心,不能不防。”吴三桂说道。 “父亲这次出征缅甸,莽白已经吓破了狗胆,他绝不敢再窥视云南。”吴应麟难得的忤逆吴三桂的意见。 “应麟。你太天真了。那莽白连自己的哥哥都能杀,这样的人绝对不是轻易可以震慑住的。若有朝一rì清廷与为父摊牌,莽白定会趁机攻击云南,以报为父出兵缅甸之仇。将红甜送给莽白,一是安插细作,二是缓和为父与莽白的关系。借机在缅甸阿瓦等地派驻人手,以贸易等为掩护,以红甜为内应,一步步的控制阿瓦和莽白。这样兵不血刃的将缅甸收入囊中。”吴三桂说道。 吴应麟哽咽的说道:“可是红甜是孩儿毕生最爱,怎能忍心将她送给他人?” 这一句触动吴三桂内心,他吴三桂就是不忍心毕生最爱的陈圆圆落入他人之手,才选择了投靠清朝,如今自己一把老脸,要儿子忍痛割爱。儿子的感受他怎能无动于衷? “儿啊。为父理解你的心情。为父也曾年轻过,也不忍自己毕生最爱的女子落在他人之手。可是,如今的情势,我们吴家是表面风光,实则危机重重。当年,越王勾践的妻弟范蠡也爱慕西施,可是为了完成勾践的复越灭吴的心愿,范蠡还是忍痛割爱,将西施送去吴王夫差的身边。最后,吴国灭亡,夫差惨死。范蠡和西施泛舟湖上,再续前缘。难道你还不如范蠡吗?”吴三桂动容的说道。 “父亲,孩儿明白了。孩儿这就去跟红甜好好说说,把道理讲明。红甜对孩儿情深意切,定不会辜负父亲的重托。待有朝一rì,父亲得偿所愿。孩儿再和红甜泛舟滇池。”吴应麟说道。 “这就对了!做缅宫西施,红甜是最合适的人选。她的美丽和jīng明,将会让莽白神魂颠倒,惟命是从。只可惜她是瓜女,不容易受孕。否则咱们吴家的孩子,也会当缅甸未来的国王。”吴三桂笑道。 吴应麟红着脸说道:“红甜已经和孩儿木已成舟,并非完璧。莽白若是介意,该如何是好?” “呵呵,应麟。让大夫开点药,红甜就可以恢复完璧,这都是小事。三天后,你亲自送红甜到阿瓦,到了缅甸的地界,可不要让红甜再委身于你,若传言出去,那可是不好。”吴三桂说道。 吴应麟点头说道:“父亲放心,孩儿知道。父亲若没有什么事情,孩儿就出去了。” 吴三桂满意的点点头,吴应麟告退。 三天后,美若天仙,哭的像是个泪人的西瓜女红甜,坐在去缅甸阿瓦的车上,回想着她和吴应麟的点点滴滴。在吴应麟连续几个时辰的声泪俱下的恳求下,红甜终于勉强的点头同意去阿瓦。她的心里,有几千几万个对吴应麟的不舍。可是吴应麟是她最爱的男人,他叫她去阿瓦,她就不能不去。 “你叫我去阿瓦,我就去。但是我好怕,好怕没有你陪在我身边,我的生活会了无生趣,抑郁寡欢。我会疯的,应麟,我真的会疯!” 第(2/3)页